第7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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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“思思，不要介意先生的這些過去，好嗎？”◎
“思思, 事情的經過便是這樣了，先生先前沒告訴你，也只是不想你憂心, 想著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同你解釋，如今那麽多證據擺在徐庭面前，也由不得他不承認了。”
回到宮中後，趙璋便把事情原委都同傅竟夕交代了, 沒成想小姑娘只是很平靜地聽完了，卻更是惹他心疼, 他的思思身世怎會如此坎坷，可偏偏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。
趙璋伸手捋了捋傅竟夕額前的碎發，滿臉疼惜地看著他的思思，小姑娘只是楞在那裏，沒有什麽反應, 看似平靜, 可趙璋還是看出她平日靈動的眼神裏竟然都變得黯淡了下來。
“思思, 說來都是先生的錯, 是先生有負你爹的囑托，沒有照看好你, 才會讓你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。”
他從未料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，沒想過當年他的一道聖旨, 竟然讓徐庭做出此等不仁不義, 欺君妄上的事情，更沒想到他竟然間接害得徐覆的親女遭受此等災禍, 亦不曾想到, 他會在十三年後愛上思思, 若是當初他可以知道今日之事, 京城再是兇險，他也會守在小姑娘身邊，讓她平安幸福地長大，而不是孤身一人流落到了蘇州。
傅竟夕自從知道這不是先生同她開玩笑的後，便一直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麽心情，很覆雜，是原先她以為徐庭是她父親時沒有的心情。
她原先知道承平侯救了先生時，對其是尊敬和敬佩的，可知道那是自己父親後，好像又不是那麽一回事了。
“先生也不知道不是嗎？要說做錯了的，也是徐庭才是，只是可惜了，我竟是連一天的縣主都沒有做過，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滋味。”
傅竟夕邊說，邊獨自走到了窗邊，打開了原本關著的窗檐，擡頭從屋內望向了暗夜裏的一輪明月，如今正是十五，這月亮可真是圓呀。
與傅竟夕這麽些日子相處下來，趙璋也知道，這小姑娘在面對一些不願直面的問題時，就開始下意識地顧左右而言他。
趙璋行至傅竟夕的身後，他想從後面環住她，可最終擡起的手也只是默默放下了而已。
他忍不住假設，若是思思能夠在承平侯府以昭寧縣主的身份長大，想來他的思思大抵是不會心悅於他的吧，也許她便會和程逾明一同長大，如此一來，他們或許便是青梅竹馬，兩情相悅。
趙璋知道此情此景，這般狀況下，他是萬不該吃這樣的幹醋的，他也不知怎麽了，只是白日裏看著小姑娘笑得那般開心，他覺著這才該是她原本的生活，他忍不住想，若是思思先遇到的是逾明，是不是他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。
趙璋就這樣安靜地陪著傅竟夕在窗邊站了好久，中途還取了一件衣服給小姑娘披上，他後悔了，明知道這件事不是小事，他應該給小姑娘時間接受的，而不是這麽直接地告訴她，思思再是堅強，大抵心裏一時也難以接受吧。
二人大抵站了二刻鐘，傅竟夕忽然就轉身抱緊了趙璋，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，趙璋時刻都註意著小姑娘的情況，自然也註意到小姑娘轉身時眼眶其實已經紅了。
“先生，我不知道為什麽，明明剛剛都哭不出來，可現在卻好是難受。”
她剛才望著漆黑的夜空，想了很多，其實她倒不為自己難過，她覺著她這十三年來過得並不艱難，相反，她雖無父母在側，可師父卻對她很好，她之前就覺著，師父待她比多數父母親對子女都好，可她隨後又想起了承平侯，她的父親，父親臨死前還惦記著她，都說入土為安，死者已矣，也不知道她父親安息了沒有？還有她的母親，她之前是理解程夫人的，可如今卻好像又說不清道不明了。
想著想著，這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，最後她還是想靠著先生哭一會。
趙璋攬過傅竟夕的肩，輕輕拍著以安撫他的小姑娘，他希望小姑娘這麽哭出來便會好受點吧，這麽些年的不公，也是該發洩一般才是。
等趙璋感到懷裏的小姑娘終於止住了哭聲後，才開口道：
“思思，明日先生帶你去見你父親吧，想來你父親也會想見見他真正的女兒的。”
被徐筠那個冒牌貨叫了這麽些年的父親，徐覆想來九泉之下都難眠吧，也是時候撥亂反正了。
傅竟夕原本都想點頭了，可隨後又想到，明日好像就是先生為他的兩位皇子相看的日子。
說來她好像也不能這麽自私地霸著先生。
“先生，我自己去就好了，您不是還有事要忙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有事要忙了。
“明日，不是要在公主府為您的兩位皇子相看姑娘的嗎？”
趙璋都不知道思思知道這件事的。
“聽說了？”趙璋輕聲地問道，他其實也一直避著同小姑娘談起這些事，他自問有愧，不是一個好父親，可心卻根本不受控地偏向他的小姑娘，因此才一直不在思思面前提起他的子女。
傅竟夕到底是哭累了，只是窩在趙璋懷裏輕輕嗯了一聲。
想了想，還是同先生說了，她今日還以為先生故意瞞著她的是這件事情，還以為先生是不信任她才故意不告訴她的。
趙璋其實也不好說他沒有瞞著她這件事，只是，原因倒不是這小姑娘猜想的那樣。
“其實，是先生的私心作祟，先生怕你看到他們都與你是差不多的年紀，會後悔當初和先生在一起的決定。”
傅竟夕不禁心下嘆了口氣，怎麽說來說去，先生還是繞不過這個問題的，傅竟夕剛在想怎麽說，便又聽見先生在她頭頂說道：
“其實不僅僅是年紀，先生先前不知道原來有個姑娘會讓先生這般喜歡，原先，先帝和太後想讓先生娶妻納妾，先生便按他們的安排做了，想讓先生留後，先生也照做了，說來終究是天意弄人吧”
他喜歡的姑娘那時都還沒有出生。
“那先生之前為什麽沒有皇後的呀？”
這事其實傅竟夕早就想問了，可她一直拖呀拖，就拖到了現在這個時候。
這事倒也沒有不好和小姑娘說的，之前他只是一直可以回避著而已。
“原本先生是要娶太後的侄女，也就是柱國公的女兒姜婉為妃的，只是那時先生不是先帝心中的儲君人選，姜婉她心比天高，也不想嫁給我，想來是看上我那四弟了，於是便開始裝病，說是她與我的八字不合，我本也對她無意，原也是先帝賜婚而已，便也就由著她自己鬧，鬧了幾回後，這婚事也就作罷了，再後來，趙瓚從馬上摔了下來，先帝和太後更是無暇顧及我了，先生便一直沒有娶妻。”
“那後來呢，後來為什麽沒有找一個先生滿意的做皇後？”
趙璋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，繾綣地說道：“這不是遇到了思思嗎？朕很滿意。”
現在誰要聽這些花言巧語。
“先生，我是說那時候。”
“後來，依著太後的意思，還是想讓姜婉為我的正妃，只是那時候，趙瓚昏迷，先生心裏也有數這皇位除了我，落不到旁人的手上，手中自是多了幾分籌碼的，不用那般任人拿捏，這才能拒絕太後，只是後來先帝從中斡旋，姜婉到底還是進了我的後宅，便也是如今的充容。”
說起來太後的侄女，不就是先生的表妹，果然表哥表妹的最是麻煩了。
說起這個，趙璋眼裏不免有了些泠冽的寒光。
“先生之前想的是一個嬪妾之位，給她就給她了，原也只是想這麽晾著她，只是沒想到，後來她聯同太後和其他一些人，給我下藥，這才有了身孕，也就是如今的二公主，只是自此以後，先生便對她們都有了戒心，才會在後來十來年裏不進後宮，也不再選秀了。”
趙璋原本是不打算將這些齷齪的事情告訴他的小姑娘的，只是既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，不說，小姑娘又怪他瞞著她。
“其他一些人？”
趙璋擁著懷裏的姑娘點了點頭：“先生之前不得不受人鉗制，便是如今後宮裏的人，每一個都是太後選的。”
傅竟夕聽到這裏，隱隱有了猜測，這太後是不喜歡先生嗎？
可不是母子嗎？為什麽會這麽牽制先生？
“思思，不要介意先生的這些過去，好嗎？”
傅竟夕原本都要問出的話，都噎在了先生這近乎乞求的語氣裏，先生這麽抱著她，她很難說出介意這樣的話的。
“我...我就是好奇，也沒有很介意的。”
傅竟夕有些不太明白，她剛才明明問的是明日相看的事情，怎麽就扯到了這麽遠。
好像先生也沒回答明日到底什麽個情況。
“明日為兩位皇子的相看宴，先生是不用過去的，過去了，他們反而拘謹了，先生找到了喜歡的姑娘，便也想讓他們選個自己喜歡的，難免以後後悔。”
先生這麽說，倒是顯得她今天的介意都白搭了，她原本只是為了兒女情長煩惱的，忽然整個問題就變成了她的身世，何況還這麽一波三折，真的是...
“先生，徐庭會怎麽樣？還有徐筠？”
其實她剛才聽先生說徐庭因為徐筠有六個腳趾，竟然動手割了徐筠的腳趾的時候，不由腳趾發麻，這人是當真狠呀，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下這樣的狠手。
“會按律處置，徐庭手上還沾著人命，光是欺君之罪，徐庭夫婦是難逃一死了，至於徐筠，先生會給她個恩典，留她全屍好了。”
徐筠之前謀害中宮，原也是靠著徐覆的面子，才只是將她軟禁，現在自是沒有這個顧慮了。
傅竟夕對徐庭夫婦的處置倒是沒有意見，就是徐筠，她有些想法。
她絕對不是心軟，就是徐筠那時和她一樣也是個孩子，卻要為了大人的野心，做出根本不是她自己能選擇的道路，她不敢說徐筠那時如果能選會怎麽選，只是...
雖然她原來打算害她是事實，啊呀，真的好難呀！
“先生，我後面能去見見徐筠嗎？說來我和她其實都沒怎麽見過。”
徐筠該不該死，她想和她談一談再說。
趙璋倒是沒想到小姑娘竟然還有這個要求。
作者有話說：
我這章信息量好像也不是很多。
我的大婚，明後天得安排上了。
◎最新評論：
【撒花】
【加油】
【劇情也走的挺順 繼續追下去】
【讚一個】
【我這周要更2w字，想想就頭大。】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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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璋伸手捋了捋傅竟夕額前的碎發，滿臉疼惜地看著他的思思，小姑娘只是楞在那裏，沒有什麽反應, 看似平靜, 可趙璋還是看出她平日靈動的眼神裏竟然都變得黯淡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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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從未料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，沒想過當年他的一道聖旨, 竟然讓徐庭做出此等不仁不義, 欺君妄上的事情，更沒想到他竟然間接害得徐覆的親女遭受此等災禍, 亦不曾想到, 他會在十三年後愛上思思, 若是當初他可以知道今日之事, 京城再是兇險，他也會守在小姑娘身邊，讓她平安幸福地長大，而不是孤身一人流落到了蘇州。
傅竟夕自從知道這不是先生同她開玩笑的後，便一直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麽心情，很覆雜，是原先她以為徐庭是她父親時沒有的心情。
她原先知道承平侯救了先生時，對其是尊敬和敬佩的，可知道那是自己父親後，好像又不是那麽一回事了。
“先生也不知道不是嗎？要說做錯了的，也是徐庭才是，只是可惜了，我竟是連一天的縣主都沒有做過，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滋味。”
傅竟夕邊說，邊獨自走到了窗邊，打開了原本關著的窗檐，擡頭從屋內望向了暗夜裏的一輪明月，如今正是十五，這月亮可真是圓呀。
與傅竟夕這麽些日子相處下來，趙璋也知道，這小姑娘在面對一些不願直面的問題時，就開始下意識地顧左右而言他。
趙璋行至傅竟夕的身後，他想從後面環住她，可最終擡起的手也只是默默放下了而已。
他忍不住假設，若是思思能夠在承平侯府以昭寧縣主的身份長大，想來他的思思大抵是不會心悅於他的吧，也許她便會和程逾明一同長大，如此一來，他們或許便是青梅竹馬，兩情相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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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璋就這樣安靜地陪著傅竟夕在窗邊站了好久，中途還取了一件衣服給小姑娘披上，他後悔了，明知道這件事不是小事，他應該給小姑娘時間接受的，而不是這麽直接地告訴她，思思再是堅強，大抵心裏一時也難以接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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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我不知道為什麽，明明剛剛都哭不出來，可現在卻好是難受。”
她剛才望著漆黑的夜空，想了很多，其實她倒不為自己難過，她覺著她這十三年來過得並不艱難，相反，她雖無父母在側，可師父卻對她很好，她之前就覺著，師父待她比多數父母親對子女都好，可她隨後又想起了承平侯，她的父親，父親臨死前還惦記著她，都說入土為安，死者已矣，也不知道她父親安息了沒有？還有她的母親，她之前是理解程夫人的，可如今卻好像又說不清道不明了。
想著想著，這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，最後她還是想靠著先生哭一會。
趙璋攬過傅竟夕的肩，輕輕拍著以安撫他的小姑娘，他希望小姑娘這麽哭出來便會好受點吧，這麽些年的不公，也是該發洩一般才是。
等趙璋感到懷裏的小姑娘終於止住了哭聲後，才開口道：
“思思，明日先生帶你去見你父親吧，想來你父親也會想見見他真正的女兒的。”
被徐筠那個冒牌貨叫了這麽些年的父親，徐覆想來九泉之下都難眠吧，也是時候撥亂反正了。
傅竟夕原本都想點頭了，可隨後又想到，明日好像就是先生為他的兩位皇子相看的日子。
說來她好像也不能這麽自私地霸著先生。
“先生，我自己去就好了，您不是還有事要忙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有事要忙了。
“明日，不是要在公主府為您的兩位皇子相看姑娘的嗎？”
趙璋都不知道思思知道這件事的。
“聽說了？”趙璋輕聲地問道，他其實也一直避著同小姑娘談起這些事，他自問有愧，不是一個好父親，可心卻根本不受控地偏向他的小姑娘，因此才一直不在思思面前提起他的子女。
傅竟夕到底是哭累了，只是窩在趙璋懷裏輕輕嗯了一聲。
想了想，還是同先生說了，她今日還以為先生故意瞞著她的是這件事情，還以為先生是不信任她才故意不告訴她的。
趙璋其實也不好說他沒有瞞著她這件事，只是，原因倒不是這小姑娘猜想的那樣。
“其實，是先生的私心作祟，先生怕你看到他們都與你是差不多的年紀，會後悔當初和先生在一起的決定。”
傅竟夕不禁心下嘆了口氣，怎麽說來說去，先生還是繞不過這個問題的，傅竟夕剛在想怎麽說，便又聽見先生在她頭頂說道：
“其實不僅僅是年紀，先生先前不知道原來有個姑娘會讓先生這般喜歡，原先，先帝和太後想讓先生娶妻納妾，先生便按他們的安排做了，想讓先生留後，先生也照做了，說來終究是天意弄人吧”
他喜歡的姑娘那時都還沒有出生。
“那先生之前為什麽沒有皇後的呀？”
這事其實傅竟夕早就想問了，可她一直拖呀拖，就拖到了現在這個時候。
這事倒也沒有不好和小姑娘說的，之前他只是一直可以回避著而已。
“原本先生是要娶太後的侄女，也就是柱國公的女兒姜婉為妃的，只是那時先生不是先帝心中的儲君人選，姜婉她心比天高，也不想嫁給我，想來是看上我那四弟了，於是便開始裝病，說是她與我的八字不合，我本也對她無意，原也是先帝賜婚而已，便也就由著她自己鬧，鬧了幾回後，這婚事也就作罷了，再後來，趙瓚從馬上摔了下來，先帝和太後更是無暇顧及我了，先生便一直沒有娶妻。”
“那後來呢，後來為什麽沒有找一個先生滿意的做皇後？”
趙璋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，繾綣地說道：“這不是遇到了思思嗎？朕很滿意。”
現在誰要聽這些花言巧語。
“先生，我是說那時候。”
“後來，依著太後的意思，還是想讓姜婉為我的正妃，只是那時候，趙瓚昏迷，先生心裏也有數這皇位除了我，落不到旁人的手上，手中自是多了幾分籌碼的，不用那般任人拿捏，這才能拒絕太後，只是後來先帝從中斡旋，姜婉到底還是進了我的後宅，便也是如今的充容。”
說起來太後的侄女，不就是先生的表妹，果然表哥表妹的最是麻煩了。
說起這個，趙璋眼裏不免有了些泠冽的寒光。
“先生之前想的是一個嬪妾之位，給她就給她了，原也只是想這麽晾著她，只是沒想到，後來她聯同太後和其他一些人，給我下藥，這才有了身孕，也就是如今的二公主，只是自此以後，先生便對她們都有了戒心，才會在後來十來年裏不進後宮，也不再選秀了。”
趙璋原本是不打算將這些齷齪的事情告訴他的小姑娘的，只是既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，不說，小姑娘又怪他瞞著她。
“其他一些人？”
趙璋擁著懷裏的姑娘點了點頭：“先生之前不得不受人鉗制，便是如今後宮裏的人，每一個都是太後選的。”
傅竟夕聽到這裏，隱隱有了猜測，這太後是不喜歡先生嗎？
可不是母子嗎？為什麽會這麽牽制先生？
“思思，不要介意先生的這些過去，好嗎？”
傅竟夕原本都要問出的話，都噎在了先生這近乎乞求的語氣裏，先生這麽抱著她，她很難說出介意這樣的話的。
“我...我就是好奇，也沒有很介意的。”
傅竟夕有些不太明白，她剛才明明問的是明日相看的事情，怎麽就扯到了這麽遠。
好像先生也沒回答明日到底什麽個情況。
“明日為兩位皇子的相看宴，先生是不用過去的，過去了，他們反而拘謹了，先生找到了喜歡的姑娘，便也想讓他們選個自己喜歡的，難免以後後悔。”
先生這麽說，倒是顯得她今天的介意都白搭了，她原本只是為了兒女情長煩惱的，忽然整個問題就變成了她的身世，何況還這麽一波三折，真的是...
“先生，徐庭會怎麽樣？還有徐筠？”
其實她剛才聽先生說徐庭因為徐筠有六個腳趾，竟然動手割了徐筠的腳趾的時候，不由腳趾發麻，這人是當真狠呀，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下這樣的狠手。
“會按律處置，徐庭手上還沾著人命，光是欺君之罪，徐庭夫婦是難逃一死了，至於徐筠，先生會給她個恩典，留她全屍好了。”
徐筠之前謀害中宮，原也是靠著徐覆的面子，才只是將她軟禁，現在自是沒有這個顧慮了。
傅竟夕對徐庭夫婦的處置倒是沒有意見，就是徐筠，她有些想法。
她絕對不是心軟，就是徐筠那時和她一樣也是個孩子，卻要為了大人的野心，做出根本不是她自己能選擇的道路，她不敢說徐筠那時如果能選會怎麽選，只是...
雖然她原來打算害她是事實，啊呀，真的好難呀！
“先生，我後面能去見見徐筠嗎？說來我和她其實都沒怎麽見過。”
徐筠該不該死，她想和她談一談再說。
趙璋倒是沒想到小姑娘竟然還有這個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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